彙整

Monthly Archives: 八月 2019

發泄後 就淡了
回憶存證太多 丟了一大疊 卻還能隨便找得回來
為什麽要那麽執著於柔道 執著於那年我因為反感惡勢力而說了真話 之後被整得什麽都不能要了
因為這才是我 這才是我

若是所有回憶 都不分深刻與否 都只僅僅存在過
穿流在微風中的小洞 寧靜又緩慢地
渺小得懂得 適可而止
我卻用她的眼眸 撐起幽暗的長廊
體育館外冰冷的水泥地 我們赤腳狂奔
踏著大汗淋漓 追著樓上的音階 你的目光
我站在陽光裏 柔道服摩擦得沙沙地響
偶尔又僵持著 克制我躁動的腳趾
張開嘴就凝結了空氣 溢出喘息的急促
風鈴聲貼著影子 夜裏也了無聲息
拳頭便一言不發
暗中留下歲月的傷

Freedom isn’t the ability to do whatever you want. It’s the willingness to do whatever you want.

— Seth Godin

今天和60多天前一樣,冷。不過下午下了小雨,真好。適合放一些陳綺貞的歌。

兩年過去了,我眼下也領養了兩只貓。本來是想寫一些詆毀我和熊的戀情的話的。發現這些話只是在鬧脾氣,並不發自真心。

熊是個實打實的老外,朋友圈都是藝術工作從事者,興趣愛好也很奇葩(喜歡研究電腦和互聯網的歷史)。眼睛很大很藍。睫毛很長。小寬。 孩子氣。脾氣好。懶。音樂品味尚可。數學比我好多了。對藝術有股蠻勁,可謂極致的追求。特別愛動物。特別喜歡小孩。對人都很真誠。偶爾撒小謊,最近有改善。愛大自然。天生富有喜感。無異性朋友。雖然我跟他的父母以及弟弟和姐姐已見了N次面,也互相在互相家住過幾次,但我還是感覺非常不熟。

如果現在一個人,我是否還是會按部就班地為膚淺的人打著膚淺的工,是否會混混日子就好了。

在大熊的鼓勵下,我毅然決然地辭掉上一個工作,離開那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了。在兩個月內心臟出了兩次問題,進了醫院看了醫生後現在又可以重新啟動人生了。事實證明,我還是有底線的。

總結經驗是,熊經常引用的:

When you get the message, hang up the phone.

— Alan Watts

打自在公司出事一來,我雖然日子越過越清靜,一切卻還是歷歷在目。

在工作崗位時,我負責待見潛力股客戶,任務是把他們招攬進來,也負責律師所有的文書工作,有助理(可這些助理也在多位律師手下做事,全公司竟然沒有自己的私人助理),我每個月也有些不切實際的標桿(給公司月入必達4萬5刀)。剛開始我也並不覺得有太多不妥,畢竟我上一個manager可說是完全沒有管理能力,而這個老板從一開始就因為似乎完全沒有架子,又似乎很有人性,親和力極強,與其他從事業務者不同。所以我便對她刮目相看,也對她恭恭敬敬。

剛開始接任務的時候,我也算是上手得不錯。有一次一枚潛力客戶來找我面談,她說她的律師不知所蹤,而她的簽證還有6天就要到期了,所以她急需一個人幫她處理XX簽證申請,好讓繼續呆在澳洲。我當時和她口頭上確認她已經解除委任她原本的律師,就與她簽了合同。她的案件一般是需要30天才能完工的,但我們在5天內大致上幫她完成了XX簽證的相關工作。本來是準備檢查後就遞交的,可是在遞交簽證的當天傍晚,她突然發了一郵件給我,說她的律師竟然突然出現,並且告訴她簽證已經被遞交了。

我當時聽得一頭霧水,就叫她把她和之前的律師之間的所有電郵轉發給我。結果我發現她的律師只是在電郵上寫到,叫她註意簽證快到期了,並且還需要一些文件。她便回了電郵說她已經委任了新的律師,然後她的律師就回她說她的XX簽證申請已被遞交了。我這時才意識到她在和我簽合約前根本沒有解除與這個律師的合約!所以我馬上和她說,她必須得跟律師在文書上寫清楚終止合約,要不然我不能幫她做她的簽證。我也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她之前的律師提供遞交XX簽證的證據。

結果等了半天,屁都沒有。我也她之前的律師起了疑心。我當時是個菜鳥,急著給老板發求救信,可是沒有回應。我就只能幫客戶分析利弊,讓她決定如何進行下一步。她同意冒險遞交簽證,大不了全部的錢沒有了,她也得呆在澳洲。

後來我在遞交前收到了老板的簡訊,說她認識這位客戶之前的律師,叫我千萬不要遞交,說她相信她的為人。我並沒有照老板的指示行事,並且說明客戶的簽證馬上就要到期,如果那位律師說的是假話,客戶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客戶已委托我們遞交,我得遵循客戶的要求,而不是老板的要求。老板因此非常不滿,但礙於已經是周末,她說下個星期再說。

最終調查顯示,那律師為了保住客戶,竟然睜眼說瞎話:她根本沒有遞交客戶的XX簽證。我也真是醉了。老板現在便開始開她的馬後炮,說我做得很好。可我當時就看得出來,她非常不喜歡我不按照她的指示做事。

幾個月過去了。以我們公司提供的那樣的資源,我以一個新手來講做得也算是相當不錯,給公司帶入的資金是在我之前的人的4-5倍。我們公司的人力分的非常細,但能力越強的人,工作量就越大,什麽活都丟給你做,反正你做得快又做得好。

可是這樣的管理模式非常混亂。人都是有限度的。幾個月下來了,兩老板也經常這裏飛飛那裏飛飛,似乎沒功夫改善管理模式。

到了2018年9到10月左右,男老板在莫希科得了怪病,一直不見好,而全公司就他一個人負責marketing,所以潛力股客戶大力縮減,我們公司有一陣子真的是門可羅雀。我並沒有責備老板。不過奇怪的是,老板這是竟然急著挑我和reception的毛病,要我們反省為什麽人變少了。

我特麽又完全不不涉足marketing,我是律師欸。你要我反省,是腦袋進水了嗎。

幾月後男老板性情就開始變得超級古怪,給全公司發了連環電郵指責我密碼設得不夠隱秘。我當時是完全按照之前的案例設置的密碼,所以我頂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沒出聲了。

2019年年初時,我接了一樁申請公民的案子,但由於案件非常復雜,我一開始由於經驗不足,沒有查詢case law,只是單憑閱讀legislation和policy就覺得申請人不會遇到太多的阻礙。沒想到,接了案子後在遞交前檢查時卻發現申請人並無法申請簽證。這是我在1年半內犯的第二次類似的錯誤。第一次是在申請189NZ時,雖然有發電郵再次確認申請人有符合條件,但在最後關頭申請人卻又拿不出證據出來。最後導致我得在傍晚重新幫他申請另外的簽證。

這些錯誤老板都知道的。可是第二次時老板非常不可理喻的開始質疑我究竟是否有檢查legislation和policy,問我 “do you even check legislation and policy before signing the client up?" 但問題是很多時候不是單單檢查legislation和policy就可以解決問題的。難解決的問題,不是僅過程序而已。我覺得老板是太久沒有做我做的工作,忘了我得要多費勁才可以做好分內的事。

接著導火線是4月菲利賓馬尼拉地震,地震發生時,老板必定是聽信了管理公司的狗東西,不準我們在那裏工作的助理離開。結果她們為其他公司打工的同儕都匆忙回家了,可是她們卻被迫留在大廈裏並且還得繼續工作。我在這時開始覺得老板對菲利賓員工非常有問題,卻知道我也沒辦法。

我和助理開始每日每夜地批評老板,樂此不疲,只為能在工作崗位上還能做得下去。實質上我早已被她的拐彎抹角、處心積慮耍得傳不過氣來,卻還一直在逼自己做下去。再者我不知道,是否又會像上回一樣,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為什麽那麽怕呢?既然在別人手下的框架做得不甘心,就得自己把自己做好做大,做到自己滿意為止。